他突然觉得泄劲。
背后传来熨帖的暖意,凌逸风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身后人的怀里:“干嘛。”
“大晚上把我叫出来了抱一下都不行啊,”齐重山搂着他,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五点之前我得走,不然要把我妈吓死。”
“你跟你妈说你提早出门了呗,反正现在也是在学校,”凌逸风被他圈在怀里,莫名觉得有点困,“要不你陪我去学区房吧,再睡会儿。”
齐重山顿了顿,没有提出异议:“好。”
“你不觉得我作吗,大晚上把你叫出来换个地儿睡。”凌逸风睁开眼睛,仰着头看着他。
“我担心你,”齐重山有点无奈,“伤好点儿了没?”
“又没伤筋动骨,谈不上伤不伤的,淤青都揉开了,”凌逸风还是盯着他看,“你答非所问。”
“没有啊,”齐重山说,“我没觉得你作,我只是觉得担心你,我就过来了。有事我帮忙解决,没事更好,就这样。”
“真有事我不会叫你过来的,”凌逸风笑了笑,“我就是闲得慌。”
“如果真有事,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齐重山说,“无论什么事,也不管我能不能解决。”
“为什么?”
“吃醋。”齐重山直截了当地说,“这有点类似于分类优先级……我希望你把我排在最前面。”
“吃个醋也吃得这么坦诚,”凌逸风呼出一口气,看着头发被气流吹起,“你陪我一会儿。”
“嗯,”齐重山应道,“要聊点什么吗?”
凌逸风摇了摇头。
“我犯困,”半晌,凌逸风转过身来抱着他,“回班上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