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不如留守儿童,留守儿童好歹有爸妈。”凌逸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猫,“我连爸妈都没有。”
两个人顿时再次陷入沉默。
“没事,我也就是发发牢骚。”
“我陪你等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用。”凌逸风轻声说,“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好。”齐重山没有强硬地要求留下,伸手帮他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我走了。”
“门口有雨伞,下次带给我就可以了。”凌逸风没有抬头,“慢走不送。”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听得齐重山越来越烦,恨不得把伞扔了一路狂奔回家。
好在最后他还是保持了这个晚上仅剩的理智,安安稳稳地到了家。
家里依然没人。
他慢慢地脱下外套,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
凌逸风身上清甜的薄荷气息依然萦绕在他身上,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凌逸风的体温,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逸风的眼泪划过眼角,落在耳垂,被他吻去,泛起一阵麻痒。
他清楚地记得凌逸风脖颈上动脉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密集的鼓点,跟着敲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一切通通化为了难以言喻的难捱和必须强行克制的冲动。
齐重山深呼吸了好几次,把全部的衣服都甩在了浴室外,直接冲进去掰开花洒,任凭冰冷的水冲刷在身上。
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