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也跟着一下子愣住了。
“凌总?”磕着脑袋的那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凌逸风的眼神一时半会儿还是在那医生身上收不回来,“你自己说说到底磕哪儿了,什么感觉,不然医生不好给你诊。”
“凌总?”那医生沉默了半天,才笑了笑,“你当老师了啊。”
“读师范出来不当老师干嘛。”凌逸风叹了口气,“别扯了,这小孩儿直接后脑勺着的地,齐重山你赶紧的。”
磕脑袋的那个又开口了:“你俩认识?”
“发小。”凌逸风想了想又打了个补丁,“失散多年的发小。”
“我怎么看你们俩一点都不激动呢?不应该热泪盈眶追忆当年询问近况再喝上两杯吗?”
“怪不得人说你欠得慌。”凌逸风啧了一声,“管那么多你婚介所的?”
齐重山抬头瞥了他一眼。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打的比方好像哪儿不太对,掩饰着咳嗽了几声,拿脚碰了碰那小孩儿身下的板凳:“说正事。”
结果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到齐重山问完情况开始填病历的时候还在咳。
“嗓子还没好啊?”齐重山叹了口气,“当老师不累嗓子?”
“还好。”凌逸风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眼神,领过单子,“拍CT吧?”
“嗯,二楼左转。”
凌逸风等到门关上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