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倦春芳咱还去吗?”姬红绫发问。
张邯茵抬脚入苑,高声道:“去,为何不去?等公主夫人赶我们了,再说——”
走进熟悉的倦春芳,望着院中那棵枯败的梨树,张邯茵不由得伤怀。
快一年了,自云依去后,她便再也没了勇气踏足这里。今日再来,她只觉旧时花谢,时过境迁。
立于院中。
忽听,吵嚷声中,夹杂着东西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放开本宫!慧嬷嬷,慧嬷嬷在哪——”
“那个老婆子被我支走了。九公主!我告诉你,先帝已逝。现在的东平,新君当道。你早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先帝最宠爱的公主了!你如今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
“我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留下和亲,别再生什么歪心思,也别再摆什么公主架子!你若再反抗,我便上报陛下,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贱奴!卑劣!你不过赵兖鹰犬,竟敢这般放肆。你就跟你的主子一样,令人作呕!”
话音落,清脆的掌掴声响彻。
张邯茵与姬红绫在院中转头对视,心照不宣。
姬红绫先一步踹门而入,上前一把摁住了叫嚣的侍女。紧跟着进到屋内,张邯茵被眼前的狼藉惊到。循着地上的碎物看去,她的目光落在了,倒在案边的赵桑月身上。
“放开我!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主母的寝屋!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被声音吸引,转头看向那个被姬红绫摁住,身材魁梧的侍女。张邯茵发觉自己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