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徐获骑在马上面有愠色。众人见状,纷纷垂眸问安,齐道了声:“将军。”
不远处,公主的车队才刚刚转了弯。徐获却不等人来,翻身下马,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张邯茵身边,牵起她的手,上了台阶。
张邯茵不明所以,在身后轻轻唤了声:“徐获。”
徐获却并未作答。
他牵着张邯茵,在将要跨门时,停住脚步。正巧公主的车队,在府门外停稳。只听徐获沉声道了句:“将封姨娘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琦玉轩半步。”
“将军,为何要禁妾的足?分明是她出言不逊。将军这么做,未免有失公允,太过偏袒于她——”到了这般,封凌仍是不忘叫嚣。
只是,这下她可真的惹怒了徐获。
“公允?我就是将军府的公允。封凌,既然你知错不改,不如我去请封先生来,亲自管教你如何?”
说起这封先生,并不是封凌的叔父封清樽,而是她的姑母,临安女学的创立者封清尘。封凌自小便最怕她这个性子忠直的姑母,所以当徐获一提到封先生的名号,她立刻认了罚。
“将军,不用麻烦姑母。妾知错,妾认罚。”
徐获不再理会,抬脚领着张邯茵进了府门。二人下了台阶,一路往府里去,张邯茵没有选择替封凌说话,她平日嚣张惯了。这回被徐获责罚,确实也是她活该。
但看着徐获皱起的眉头,张邯茵忍不住开口:“还生气呢?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徐获那张脸眼瞅着都快臭上天了,却还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