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像是得了令箭,大胆开口:“奴今日见张氏慌忙出门,回来后,就告诉奴几个夫人出了事。奴还因为质疑了张氏两句,便遭来了她的恐吓。后来,等奴见到夫人时,就瞧见夫人脸色苍白,被将军抱怀里。可奴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平华说完,惊得平英一身冷汗。她看不明平华,可她也清楚,平华分明是有意想将宠妾灭妻的帽子扣到,张邯茵跟徐获的头上。
斗胆看向廊前的徐获,平英被他的眼神,吓的缩回了目光。平英心想云依生死未卜,平华又将祸事挑起,这下是真的乱了套。
“张氏,在哪——”云忠君闻言怒形于色,身后他带的人跟着躁动不安。
徐获背着的手,已经握成了一团。他刚想出言,就被身后推门走出的张邯茵打断。
“我在这儿。”门外的一举一动,她在里头看的清清楚楚。张邯茵之所以,站出来,也是不想徐获为难,“孙先生,已经在里面给夫人医治。您暂且安心。”
面对着院中,一双双充满诧异与疑惑的眼眸,张邯茵从容开口:“这件事与我无关。但我也跟平华,有同样的疑问。夫人变成这样,一定不是巧合。”
“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为何如此确定这不是巧合?”云忠君抬眼,他手指轻轻转动拇指上的玉韘。这是她第一次见张邯茵,他高傲的注视,眼中充满不屑。
张邯茵并没有被云忠君的蔑视击败,她也不在乎旁人,无关紧要的看法。她只是她。
伸手从袖中掏出,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字条。张邯茵递向身旁的杂役,让她转交给云忠君后开口:“我在夫人的枕边捡到了这个。”
接过字条,云忠君冷笑一声:“哼,单凭一张字条。叫我如何相信你?”
“您可以不信。我也知一切无从辩驳,但清者自清。我相信太傅大人会给我一个公道。只是眼下,夫人还在里面,情况不明。您与将军能否把恩怨暂且放下,待到事态平稳,再议此事。”张邯茵字字句句诚恳,她只想云依没事,其余的,她都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