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见状,立马跟出了屋。直到瞧见徐获怀中抱着的云依,她才总算是相信了张邯茵。她慌忙开口:“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徐获并未理会,他抱着云依边往主屋去,边朝张邯茵开口道:“大夫,去请了吗?”
“平英去了,应该快到了。”说着张邯茵帮徐获推了屋门。
进到屋内,徐获才将云依放在榻上,平英就领着孙籍匆匆赶来。
“将军,请在下为夫人医治。”将药箱搁下,徐获腾出地方给孙籍。孙籍坐在榻边,瞧着云依的情况不妙,掏出针灸包后,他朝徐获开口说了句:“将军,能否让人都先出去。”
徐获抬眼扫视一周,这屋内杂七杂八站了许多人,他便抬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去。
这下屋内清净,孙籍将脉诊过,开始施针。其实,他心知肚明,以云依的底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发病这样急骤突然,不禁叫孙籍生疑。
孙籍在榻前医治,徐获走去张邯茵身旁,开口:“你也出去吧。都湿透了,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别着凉。”
“我没事。”张邯茵摇了摇头,不愿离开。
徐获无奈,他知道劝说不动张邯茵,便找来了一张薄毯披在了她身上。轻轻拢起她的肩,徐获扶着张邯茵,让她坐在了外屋的椅子上头。
张邯茵坐着,什么话也不说,目光紧紧盯着里屋。徐获与她对坐,手指忍不住叩上桌案,一下,一下。他仔细将今日的事琢磨。
忽的,徐获手指停顿,想起了——漪澜斋的曹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