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水廊榭外头,无庸将曹生娇拦了下,“侧夫人到此,有何贵干?”
“你去告诉将军,我来了。”曹生娇瞥了眼无庸,高傲说道。
无庸还未来得及接话,就听廊榭内传来徐获的声音:“让她进来。”曹生娇得了允,绕开无庸进了去。芍春则被挡在了廊榭外。
“有事?”徐获背身立在阑干前头。天刚日入,黯淡的池水,漾着方才燃起的烛光。
“帮我做件事。”曹生娇捋顺了裙摆,坐在了圆凳上。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她给就自己添了杯茶。自一切都被捅破之后,她就愈发大胆,愈发放肆。
徐获冷笑一声开口:“你在命令我?”
“不,我在求你。”曹生娇纤细的指尖,刮过杯口,见徐获不答。她饶有趣味笑起,说道:“不然?今夜我留下侍奉将军?将军觉得可有诚意?”
徐获厌烦了她这套谄媚模样,回头瞪了她一眼,开口:“少废话,不想说就走。”
“你真是一点没变,我还以为你与张姨娘呆久了。能学会怜香惜玉——”曹生娇嗤笑一声,眼神转瞬间阴鸷,她接着开口:“请将军想办法帮我,拿到长公主的鸳鸯佩。我没记错的话,那块鸳鸯佩就在晴园的西暖阁里。”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徐获蹙眉,凛冽的风吹进廊台,掀起了他的袍角。
曹生娇就着烛灯看去,她这“郎君”总是不怒自威,拒人千里。她想自己定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她朝徐获开了口:“将军不必知道。将军只要知道,我会如愿将曹家扳倒。”
“我想你也与我一样吧,徐获?”曹生娇起了身,掌心轻轻按着桌边,“我会送你份大礼,就当做感谢你安全将姨母送出临安的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