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房,沈钦元在前,林二狗跟在他后头仍是一句话不说。沈钦元忍不住回头看去:“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去伙房劈柴吗?”
林二狗不答,只是摇摇了头。
沈钦元叹了口气说起:“你没打过仗,更没见过生死。战场对那时的你来说为之尚早。”
“可沈哥哥,不都是那么过来的吗?凭什么我不行?”林二狗抬起头,看向沈钦元的背影。沈钦元听了林二狗的话,停下脚步。
“我们不一样。”沈钦元别无他意。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年少时的旧闻,想起了他已不再年少。
“沈哥哥,咱们走着瞧。”林二狗压着犯人,大步向前走去,“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都看清楚,我林二狗不是那个只会在天桥下苟活的叫花子。”
沈钦元大笑起来,是赞同,不是嘲笑:“好,我等着瞧。”
因着夜深,林二狗一路上与沈钦元并未碰见什么人。至主帐前,无庸与呈剑等候多时。瞧见沈钦元压着人来了,无庸走上前去:“辛苦沈什长。”
“没什么,这几个小贼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沈钦元又开始吹牛,方才那般一对二,他自己还不是周折了一番。
无庸笑了笑,回道:“沈什长威武。时候不早了,将人交给我们,您早些回去歇息。”沈钦元听后将人交到无庸手中,林二狗跟着将人交给了无庸身边的呈剑手中。
“那我们就回了。”沈钦元抱拳告退。林二狗跟着一同走了。
这边无庸将人交到呈剑手里说:“你去将人好生看管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呈剑接过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无庸方才注意了那三人的着装,于是顺着去步兵营查看。到了东边周浒的步兵营外除了值守的几个士兵,就再无旁人。无庸躲在暗处,模仿起夜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