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获这个名字是陛下赐,徐白安才是我的本名。”说起来,徐获已八年没再听过这个名字了。
张邯茵好奇便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起名字的人,希望我能黑白分明,安身立命。”徐获说完冷笑一声,他如今倒是全然辜负了。可这一切不都是败那人所赐
“那?陛下又为什么单单赐你个获字?”张邯茵瞧着眼前人,总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有太多的秘密。
“如获至宝。”徐获似乎对吕弗江起的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不满。
张邯茵忍不住调侃起来:“那为何不叫你,徐至宝?!”说着她顺势躺了下去。举起这份纳妾书,看见光透过纸张,墨色的字融进月色里。张邯茵觉得好笑。
“笑什么?”徐获问起,她将纳妾书放下,看着夜空。
“笑我自己。我的命运,就像往前那道富贵的御旨婚书,变成了现在这张单薄的纳妾书文。徐获,你可欠我个仪式。”张邯茵前半句是真话,这后半句便是玩笑。
一张纳妾书,换来一堆房契地契,她想还真被徐获说对了,这纸文书倒真像是张卖身契。
徐获躺在了几桌的另一边没说话,双手环抱,跟她看的是同一片星空。
张邯茵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算烛火昏黄,也依旧挡不住他的俊朗。徐获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在望进徐获眼眸时,张邯茵问:“徐获,你去过金陵吗?”
“嗯。”徐获却将头转了回去。张邯茵仍凝望着徐获的侧脸,只听他接着说了句:“教我的夫子是金陵人,我偶尔会去拜见。”
张邯茵眼睛一亮,有意说起: “那你再去金陵时,能带我去吗?听说金陵的梅花,开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