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不怪你。”
“我先前那个想法,您看……”
薛直说的自然是让郑绣流掉这个孩子的办法。
郑仁蹙着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太医他们怎么说?”沉吟片刻后,郑仁问道。
“太医说,治标不治本,有些妇人生过孩子便能不药而愈,有些生产了却更加严重。若是在眼下,失了孩子,情绪也未必能恢复过来……”
郑仁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么说,这法子也是未必有用?”
薛直沉声道:“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看着阿绣一日比一日难过……”
两人此前已经商量过许多回,可每次都是无果。
都说从长计议,可郑绣肚里的孩子一日大似一日,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我托了从前的旧友四处打听,听说两淮一代有个脾性古怪的名医,治好过许多大夫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尤其是擅长妇科。”
“还有这样的奇人?我怎么没听下头人提起过!”薛直惊奇道。
郑仁又道:“这位名医身份有些特殊,是前朝御医之后,被先帝降了罪贬谪出宫,后代便只在民间行医,不再接触权贵官员,且这位大夫,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