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是这么答应,可王晗语却也知道人的性情并不是一两日就能改的。不过想到自己以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也能经常督促他,便又放心了些。见他也确实起了醉意,便把团花的迎枕垫他身后,温声道:“你躺着歇会儿吧,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薛勤轻轻地应了一声,躺下来闭上了眼。
王晗语就在一边,轻手轻脚地给他揉起太阳穴。
马车辘辘,慢慢地驶向庆国公府。
到了门口,王晗语喊了薛勤起身。
她打小骑马惯了,也跟着她爹学了几年拳脚,掀了帘子也不用人扶,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薛勤忙在一边关切道:“你慢些。”
王晗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他伸出了手,“来,我扶你。”
薛勤见她都不用扶了,自然不肯,让小厮摆了矮凳,大步跨了下来。
王晗语少不得打趣他道:“我看二叔他们都习武,怎么你好像没学过似的。”
薛勤耳根一红,不大自然道:“也是学过几年的,只是母亲不想我走军功路子,督促我读书,便搁着了。”
王晗语点了点头,心想贵和长公主原来是那么个打算,怪不得她听下人嘴快提起过,贵和长公主本来属意是李学士家的姑娘。
两人相携着进了庆国公府,先去了长风苑给贵和长公主请安,顺便把信阳侯夫人让他们带回来的、给贵和长公主和薛勉的礼物一起送了过去。
贵和长公主只让人收了礼单,也没看,就跟薛勤问了问信阳侯府的情况,薛勤一一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