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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绣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都别人抽走了似的,等茗慧退了出去,她拧了帕子擦了身上,就瘫软到床上歇着去了。

薛直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冲冷水治标不治本,他下面难受得简直像要燎出火来。他试着在净房里纾解一二,也奇了怪了,弄了半天愣是不出来,倒是越发兴奋了。

郑绣在床上躺了会儿,见薛直久久没有回来,放心不下,便过去看他。

薛直的里衣里裤脱下来搭在一边,他赤身裸体坐在装满冷水的浴桶里,蹙着眉头闭着眼睛。

郑绣见了便道:“你赶紧出来,坐在冷水里要生病的。”

薛直垂头丧气道:“我也是没办法了……”

“你先出来再说。”郑绣还是道。

薛直应了一声,让郑绣转过身,才浴桶里起来擦干了身体,穿上了衣裤。

两人就一起回了主屋,又不好意思挨在一起,就特地分开两处坐了。薛直又去桌边咕嘟咕嘟灌冷水喝了。郑绣则坐到了梳妆台前。

薛直忍不住从镜子里打量她,西洋镜里的她双颊驼宏,眼神稍显迷离,虽然好好穿着襦裙,但领口在她不住擦汗的时候,早已大开,隐隐露出一对儿白兔……

薛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了。

两人睡了一会儿,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外头已经日头西斜。

室内没有掌灯,也不知道是天暗了,还是他们吃的药的缘故,薛直只觉得眼前影影绰绰的。

薛直索性不再去看郑绣,回到拔步床上躺好,闭着眼努力睡觉,想着睡过去就好了。

可是哪里睡得着呢,身上那么热,他的阿绣又离他那么近。

郑绣在梳妆台前坐了片刻,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简直像是活人要被尿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