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点点头,心里当然还是忍不住担心。只盼着贵和长公主能快点消气才好。
贵和长公主喝了药,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郑誉和薛劭这一跪,就跪了大半天。
薛勉都从前院念完书放饭回来了,见他们二人直挺挺在院中跪着,便问起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郑誉道:“我打伤了你的眼睛,害你的母亲担惊受怕发了病,在这里领罚。”
薛勉‘哦’了一声,抬脚就经过他们往屋里去了,快走到屋里了,秋蕊迎了出来,道:“三少爷回来了,外头地湿,您先换了鞋袜,奴婢这就让人准备开饭。”
薛勉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绸鞋,鞋面上确实洇了一大块水渍。
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薛直和郑誉,他们膝盖下各铺了一个软垫,但是那垫子就是平时放在椅子上的,他坐过,知道并不厚实。
“他们膝下的垫子也湿了吧,你让人给他们换一换。”
秋蕊为难道:“这怕是不合规矩。”贵和长公主罚他们在院中跪着,老嬷嬷这样服侍了贵和长公主一辈子的老人才仗着资历,给他们放了个软垫。他们这些下人再做更多,被贵和长公主知道了,怕是要恼了他们。
薛勉一瞪眼,“就说我说的,母亲那边我担着,你照我的话去做!”
秋蕊这才应了一声,让小丫鬟拿了干的软垫去给郑誉和薛直换了。
薛勉和秋蕊说话的声音不小,薛直和郑誉都听到了,都像薛勉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外头的天不算冷,但也绝说不上热,尤其是跪了几个时辰,膝盖上早就麻木一片,只觉得那水汽隔着裤子钻进来,冷的他们想打抖。
软垫换过之后,两人都觉得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