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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客气了,不就是一块玉佩。比我世叔与我的情谊,这并不算什么。”

薛劭不知道该不该收,又看向他爹。

薛直对着他点了点头。

薛劭便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谢谢您的礼物,我很喜欢。”

“阿劭也客气了,你同阿勉一样喊我表哥就行。”太子说着一手牵着薛勉,一手牵着薛劭,坐到戏台前的桌椅旁。

“杂耍演完了?真可惜,我来晚了,什么都没瞧到。”

班主已经被侍卫隔到了远远一边,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可他也是多年在京城官宦的人家打滚的人精了,自然之道眼前这少年身份不俗,立刻笑道:“不晚不晚,放才三公子说想让小的们再演一会儿,小的算算时间还有宽裕呢。”

太子就点了点头,说:“那好,你让人挑精彩的演上吧。”

戏台子上便又热热闹闹地演上了。

郑绣把薛直拉到一边咬耳朵:“太子殿下怎么过来了?”

薛直道:“殿下本是想去给大嫂请安的,但大嫂身子不适,说不见人。殿下吃了闭门羹,我想着怕是心情不大好,就把他带过来了。”

郑绣简直无语,“你怎么把殿下当个孩子哄?觉得他或许不高兴了,就把他带过来看杂耍了?”

薛直理所当然道:“他比阿勉大不了多少呢,从前他小时候我也曾带着他到处玩。你别紧张,殿下是个好性儿。”

再好的性儿那也是太子——一句话定人生死的上位者,郑绣怎么可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