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以为意,还劝郑老太道:“奶奶,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怎么说。谣言止于智者,咱们不必上心,只过好自己的便是。”
郑老太不忿道:“他们怎么能说出那种腌臜话,你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啊!你以后可怎么说亲,怎么做人?”
郑绣知道自己这亲事早就是个老大难了,这流言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至于怎么做人?只要她自己不上心,乐天知命地活着,谁还能逼她去死不成?
不过这样话她也不好同郑老太说,毕竟在郑老太看来,女子嫁人是大过天的。
郑绣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总算让郑老太止住了眼泪。
这天早上,郑老太刚送走去上学的郑誉,就看到朱氏在自家门口打转。
郑仁去了州府,郑绣又受了伤,朱氏便什么都不顾忌了,打听到了他们的新居,便寻了过来。她虽然找到了郑家新居,却被这两进的大宅子惊得说不出话,也不敢冒然往里进。
……这样大的宅子,里头住着的人得多富贵啊,万一自己找错了门,人家说不定就用棍子把自己给打出来了。
见到了郑老太,朱氏才笑着跨门进去。
“娘,你们住这么大的宅子啊!我在外头都不敢进。”
郑老太跟郑绣等人相处了个把月,过上了轻省的日子,也明白过味儿来,到底什么样的晚辈才是对自己好的,因此对着朱氏也没什么好脸,只是问她说:“你怎么来了?”
朱氏腆着脸笑道:“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不是一家人么。我听说绣丫头脚受伤了,我来瞧瞧她。”
郑老太把她上下一打量,“既然是来瞧受伤的绣丫头,你怎么就空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