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用着被子,眨着眼睛,细心地听着响动。就这样等了一夜,一夜安稳无视。
一直到天亮前,润润才沉沉睡去。她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太子可能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偏偏她自己上了心,还真的在等着。
于是又过了几天,某个起风的晚上,润润又被那被风吹的乱晃的窗户吵醒了。
乍然一醒,她就发觉屋里多了个人。
还没有发问,就听他道:“醒了?”
润润‘恩’了一声,“您来了怎么不喊醒我?”
因为刚醒,她说话时还带着一些鼻音,颇有些像撒娇。
太子轻轻笑了笑,只是说:“怕吵醒你,本准备看看你就回去的。”
润润就是再迟钝,也觉得太子一而再地趁夜色摸进自己的房间,于理不合,甚至是有些奇怪的。就算是他们从小就相处的很好,这样的举动也实在说不过去。
她刚想问太子到底是为何而来,太子却先开了口:“润润,你什么时候开始一口一个‘您’的?听着怪生分的。”
润润就解释道:“润润没有同表哥生分,可是到底身份有别。你要是不喜欢,我人后就不这么说了。”
太子依稀觉得这称谓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她提,他总觉得润润从江南回来后就变得很不一样,就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不单是指年纪的增长,而是内里变了,变得强大了,不需要像从前那样需要他保护,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依赖他了。
这实在让他有些失落。
“上次还没有问表哥,怎么这么晚出来?这里离京城也远,路上也不安全。”
润润自嘲地笑了笑,他何尝不知道不安全。可他就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