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二皇子难得出宫舒展筋骨,身边也没有大人拘着,再回忆从前,对比今朝,心里郁结难舒,不知不觉地就喝多了。
如意是个爱凑热闹的,又是主人家,自然是要作陪的。喝酒还不算,二皇子还和如意划拳行起酒令来,连太子和润润都被捎带上了。几人越发兴起,忘却身份,酒酣耳热,嬉笑怒骂,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般。
那果酿一杯一杯地下肚,一直喝到了宫门快落锁的时辰,空酒壶不知道换下去多少,这场小聚才算散了。
润润是里头喝的最少,最清醒的了,他们自己的喝的兴起,却也有分寸,没来劝她的酒。
二皇子和如意倒头就睡,润润喊丫鬟把如意掺进内室,太子让太监把二皇子搬回马车。
润润代替如意送他们出去。
夜里起了风,有些凉了,太子也有些醉意了,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不少。他走在最前头,感受到了寒意,就折身让起身相送的润润披个大氅再出来。
丫鬟取了大氅来,太子接过给润润披上,“阿晟这段时间一直有心事,今天荒唐了些。”
润润柔柔一笑,“二表哥心里有事儿,抒发出来倒也好。”
“说起来,太后寿辰那次,也是我们四个聚在一起偷偷喝酒,他们睡得昏天黑地,只有我同你清醒着。”
润润带着鼻音‘嗯’了一声,“不过这次我是完全醒着呢,没有给您添麻烦。”
太子看着身量矮自己快一个头的润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心,“你只要记着,咱们四个人从小的情谊是不变的。”
润润顺从地点了点头。她到底长大了,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满心依赖,像对待自家兄长那般地对太子了,太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