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夫人摸着如意的头发,轻声道:“润润家里没有能做主的长辈,就只能靠她自己了。你也说了,她一派天真,可这天真,在如今看来却是要命的……”
如意心里通透,前后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娘的意思,“我,我怎么忍心。”
是啊,谁忍心呢。
可人要长大,就是得让她看到世俗最恶的那一面。把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的外壳撕开,让她自己去感受,尽管可能被伤的鲜血淋漓,可这确实是最快最根本的方法。
苦难,使人成长。
成国公夫人也是不忍心,润润如果是她的女儿,或者是任何一家身份够高的人家,这种天真无邪的心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眼下的近况,却是不允许的。
想到天真要接触到这些,如意真是心疼死了。
可确实就像她娘说的那样,眼下这是最根本最有用的方法了。
而此时心里最煎熬的,大概就是叶檩了。
外人要防,那或许还简单些。
可如今,家里竟然也不安生了。
敬安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家里也只有老太太能辖制她几分,如今老太太因为润润的病情担忧过度,也是不能再伤神伤怀的。以他对大房的了解,苏氏不论是个性还是身份,都是不会愿意帮着出这个头的。
他是又心疼润润,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