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马驹被系在一颗大树旁,马夫和之前服侍她的宫女都在不远处的小棚子里休息。骑马的人或许只是觉得太阳有些晒,可他们这些人既感觉不到骑马的乐趣,又不像她那样只要坐着那般省力,自然觉得不太好过。
马夫倒还好些,毕竟是男人,又常年和马作伴,之前也亲眼看过太子教润润骑马,不敢怠慢,见她出来了,便已经站起来去牵马绳了。
那几个宫女,却是常年在行宫里待着的。
皇帝一年就来行宫一两次,行宫常年没有正经主子,渐渐地这些宫人便都有些眼高手低。她们也都消息灵通,打听到了润润的身份,知道她是个没有强硬后台的,便不太想伺候了。润润也没让人来喊她们,她们便继续歇在棚子里没动。
润润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熟练很多了,也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保护了,连翘扶着她上了马,她用腿敲了一下马肚子,那小马就开始慢慢悠悠地踱步了。
围场中的空地少有树木,晒人的很,润润就让马夫把小马驹往旁边有树荫的林间小路上牵。
到了那小路上,有了树荫的遮蔽,日头便也不那么灼人了。
他们刚走出一会儿,就有个宫女打扮的人从后头赶过来了,嘴里说着:“您怎么到外头来了,也没喊女婢们。”
润润敲她有些眼生,但也没细想,反正刚才跟着自己的那五六个人她也没都仔细瞧,便回道:“里头有些晒,我在外头走一走,不会走远的,一会儿就回去。”
那宫女‘哎’了一声,上前把她散在马背上的裙摆拾掇了一下,“那您多注意,奴婢还得回里头听候拆迁。”
润润也没多说什么,那宫女福了福身,便转身走了。
润润继续在林间骑马散步,当然她也是有分寸的,只是想走到小路的那一头,就再折回来。
可她胯下的小马不知道怎么了,没走一会儿突然开始有些焦躁,一个接一个的打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