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本在两只手捧着茶杯喝花茶,一见到姨母,她就立刻放下了茶杯,喊了她一声,跳下椅子跑了过去,一头扑进卢青兰的怀里。
卢青兰的发丝微乱,额头也带着些许薄汗,之前也是在人群中找了润润很久。虽说前后也才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可她心中煎熬,却仿佛横亘了许多年。
方才她在外头,还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学士府的家人四处寻找,此时终于见到了润润,却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多谢两位公子,”卢青兰对着太子和二皇子福身行礼,“来日定当重谢。”
太子笑了笑,说:“婶婶不必多礼,我们同润润也是恰好遇见。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婶婶一路过来也累了,不妨坐下喝口茶歇歇。”
卢青兰又福了福身,道过谢,搂着润润坐下,上次太子陪同如意过府,她当时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普通的世家公子,不想后来却也隐隐知道了他的身份。也难怪他之前没猜到,谁能知道那么贵重的人物,待人接物,能有这般和善的态度。
“姨母,你没事吧,那个很凶的姐姐有没有为难你?”润润拉着她姨母的衣摆,担忧地问。
卢青兰摇摇头,不欲仔细说,只道:“姨母没事,润润不用担心。”
二皇子却是来了兴趣,问起来:“这京城中竟然还有这样肆意妄为的人?婶婶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们知道知道。”
卢青兰不认得他,太子介绍道:“这是我弟弟,说话有些没轻没重的,婶婶不必同他一般见识。”
卢青兰本也不是那等愿意嚼舌根子,爱告状的人,可想到自家润润都因为那个姑娘而差点走散,到底也是真的生气和意难平,便说:“听说是安国侯家的姑娘,只因看中我早先选定的布料,想让我出让,我没肯,就喊人把我们赶出了店铺。我气愤不过,同她理论,她带的那些人便动起手来,所幸我们身边也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也没吃亏。只是加上外头看热闹的人,一时拥挤,润润就走丢了。”若是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她当时也就忍下那口气,让了便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