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根的双唇和他的体温一样,都比桑音音的温度高上许多。
上面带着未愈合的血痂,柔软又性感,吻上她的唇角,再一点点顺从本能,整个贴在了她唇上。
他鼻梁很挺,紧紧贴着她的鼻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快要夺走了桑音音全部的空气,让她也越来越缺氧,心跳的越来越快。
男人的吻技很青涩,也可以说是毫无吻技,就只是将唇贴在她的唇上。
可桑音音却能感觉到他的双唇紧张到不停地抖动,力道很大地揉着她的,但又不得其门,过了好一会儿,也还是维持着最初吻上来的姿势。
桑音音没想到在村子众人口中十分风流、还非常有资本的聂根会这么青涩,她虽然也害羞,可见他这样,那些紧张的情绪纷纷退散,只剩下了好奇。
她慢慢睁开了眼,感觉自己的睫毛扫过了聂根的,视线交织,她对上了他的双眸——
羞怯,兴奋,想使坏,沉醉,甚至还有些失神。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桑音音趁机往后退了点。
两人贴的很紧的唇瞬间分开。
聂根一下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额上汗珠一颗颗往下落。
瞧他这样,桑音音忍不住弯起了眼睛,“聂根哥,你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虽然她不怎么听村子里的八卦,但也知道一些流言,比如聂根曾经克死过好几个女人。
其实大反派长得这么俊,身材这么好,就算有这些传言,也还是有不少小姑娘偷偷喜欢他的,桑音音知道的就有两个。
以前她没想过会和他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对此并不在意,现在想起来,心里就有点酸溜溜的。
聂根听到她问,下意识回答,“没有。”
但他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联想到了什么,一下委屈红了眼眶,凶神恶煞道,“陆承亦亲过你???”
桑音音:“……”
“没有。”桑音音说,“但是……”
聂根语气森森,眼尾猩红,“但是什么?”
桑音音解释了一下她先前没办法控制身体的事,又说,“他拉过我的手。”
聂根早就知道她的秘密,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上面,就算知道了那并不是桑音音的本意,还是嫉妒到快要发狂。
他觉得他就像延迟觉醒的怪物,明明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和陆承亦的事,可越是靠近她,心口就越来越满,心眼也越来越小,那些浓烈的喜爱和控制不住的酸涩,让他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像一个扭曲的兽类。
聂根问,“哪只手?”
桑音音:“……”
她是真的有点怕了,在心里问021,“聂根是不是生气了?”
021说,“没有哦,查询好感度的积分又涨了。”
桑音音这才稍稍有了点底气,“……两只手。”
聂根气炸了。
他突然冷笑一声,用平静的语气轻轻说,“我要杀了陆承亦。”
他话音落下,021就在桑音音脑海里实时播报——
“音音,好神奇,剧情线解开了一部分,以前聂根和陆承亦是两条平行线,没什么交集的,现在仇恨线终于出现了,难道书里聂根最后会差点团灭了主角团都是因为你?”
桑音音:“???”别了吧!
她好不容易才暂时摆脱了工具人和对照组的炮灰命运,世界剧情可千万不要自动修正啊。
眼见聂根不知为何开始擦黑鳞匕首,眼睑下的血痕猩红可怖,桑音音抬手去抓大反派的衣角。
她抬眼看他,“聂根哥,我不喜欢陆承亦。”
“以后,我的手只给你摸。”聂根动作顿了顿。
桑音音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又补了一句,“以后,我也只给你亲。”
聂根眼皮一跳,黑沉无光的眸子恢复了一点神采。
桑音音:“……”这还不行吗?
她破罐子破摔,咬了下唇,脸红到快要爆炸,“以后,我也只、喜欢你……”
她话音落下,只觉得腰上一重,再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聂根抱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秋千很高,用木头和坚韧的藤蔓编织而成,座位很大,有个靠背,明显是个能坐下双人的秋千。
聂根坐在秋千上,从后面将桑音音圈在了怀里,长腿轻蹬了一下地,秋千就吱吱呀呀摇晃了起来。
桑音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摇出去了,双手握住秋千两边的软绳,后背紧紧贴在聂根怀里。
“聂根哥,慢、慢点。”
桑音音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高的秋千,心都快跳出来了,秋千前后晃了两圈,她不仅头晕目眩,还能明显感觉到大反派好像有什么不得了变化,掌心渗出了细汗。
聂根一手圈着她的腰,脑袋轻轻搭在桑音音肩膀上,嘶哑着声音说,“以后,一天让哥亲十下,就放你下去。”
桑音音答应了。
聂根又说,“以后,只能跟我一起睡觉。”
桑音音说好。
聂根用力把秋千晃的更高,恶狠狠地说,“不够。”
他像是发现了桑音音的语言漏洞,“你也不能主动去摸别的男人的手,不能亲别的男人的嘴,不能抱别的男人,也不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坐秋千。”
桑音音:“……”你真是够了。
……
和大反派荡了会儿秋千,桑音音为数不多的体力彻底消耗殆尽,她想下来,偏偏聂根要她现在就履行一天亲十下的承诺。
结果他还耍赖,明明不会接吻,一下还要亲好几分钟,桑音音有点崩溃,眼角都被亲哭了。
万幸这样的折磨只持续了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聂根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了她。
来人是白犬和林熊,说有急事需要老大去处理,打扰老大和嫂子真是不好意思。
桑音音十分无语,她没让聂根立刻走,拉着他进了屋子,往他兜里塞了两颗彩虹糖,又给他准备了几瓶灵泉水。
聂根的醋意终于消退了一些,缱绻地用唇贴了贴桑音音的耳垂,心上滚烫,“晚上等着哥。”
桑音音耳朵一下就红了,没有拒绝。
又化了一颗彩虹糖到灵泉水里,桑音音打算回家一趟。
桑淮的伤还没好,桑爷爷和桑奶奶身体虚,不能断了灵泉水。
她打了盆井水,洗干净了脸,收拾了一些东西装进篮子里。
现在是晚上七点左右,日头却还很大,路比平常难走一些,桑音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家。
“音音,你回来啦?”
一进门,桑音音就看见桑淮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荡秋千。
他的那条伤腿还没好全,但已经结了一层痂,正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中,另一条腿在地面上时不时蹬两下,手里拿着本小人书,时不时看两眼,十分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