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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能带给人温暖。高一年级的阵列在最前面,九个举牌的人则孤零零站在所有方针最前方,冷风一过,便集体一阵哆嗦。

别的班级的举牌人站久了难免勾腰驼背,把入场时举的牌子杵在地上,自己撑在上面休息。只有北堂伊人始终脊背挺直,像料峭春风中倔强挺立的小白杨。

但离她最近的唐意听到了她吸鼻涕的声音,嗯,这孩子估计感冒了。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丢过去,外套端端正正盖在北堂伊人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北堂伊人愣了一下,转过头来。

“披着吧,退场以后还给我。”唐意语气淡淡地说。

北堂伊人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唐意的外套,嘴唇抿起,视线扫过两边的举牌人,咬牙把外套拿下来,“别的班的都没有穿外套。”

“明天下午4乘200米接力赛,你是第一棒,感冒了谁替你?”唐意平静地指出事实,又面无表情地竖起大拇指忽悠道,“别人都没穿,你穿了,你就是这个操场最靓的崽。”

被唐意的反向思维带跑,北堂伊人陷入沉思。挣扎半天,最终屈服于初春的寒风,乖乖穿上唐意带着余温的外套。

入场仪式之后就是啦啦队的开场舞,北堂伊人和南宫梦蝶都进了校啦啦队,这会得抓紧时间去换衣服。

她把衣服还给唐意,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