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像是有人在扇我嘴巴——”乘月扭过头,往顾景星的怀里拱,“救救救救命。”
顾景星眉眼微蹙,在风驰电掣中一手解开脖间黑色斗篷的系绳,手上一翻转,黑而厚重的斗篷便披在了乘月的头上。
耳边的风像是骤然而歇,寒冷似乎也消散许多,乘月在斗篷里露出了两只大眼睛,回头仰着看他。
“这样风还是吹到我的脸啊,”她苦恼着说,动着脑筋,“要不我反过来坐……”
她方才那一拱,已然拱到了顾景星的心上,此时闻听公主的轻声软语,他匀了匀气息,目不斜视,将她的脑袋转过去。
“别闹,反着怎么坐?”
“可以坐啊,我抱着你的腰,斗篷盖在我头上,风就只能吹到我的后脑勺了——”她在前面比比划划,“就这么坐啊!”
她像一片云,轻柔地倚靠在顾景星的怀里,不知是骏马疾驰的过快,还是他的心跳过快,总之他在风里红了脸,只将斗篷向上一拉,盖住了公主的脸。
“好了,乖乖坐好。”
乘月眼前一黑,旋即不忿地把盖住脸的斗篷向下拉了一点,只露出脑门和一双大眼睛。
“我都没有和你共乘过!我去了北境,也没有同你一起打仗,一起骑马,我还想去庆州和你一起去看千年的冰川,还有困住你的沙漠……都怪你,和我吵架!”
顾景星在她的耳旁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包含着无限的遗憾,也似乎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