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刚才同我说,不要让我叫他哥哥,”乘月想着,又向哥哥确认,“感觉很有深意。”
江步寰看傻子一样看着妹妹,“你自己有哥哥,做什么喊人家哥哥?他不要你喊哥哥,那不就是怕你真把他当哥哥。”
“可我刚做好同他做朋友的准备。”乘月为难极了,“虽然一看到他,我就有点动摇,可做人不能反悔的吧。”
江步寰懒得给妹妹□□情顾问,这便站起身,结结实实地伸了个懒腰。
“忘了同你说了,阿娘头疾好了一些,她那病就得在北方干燥的地方将养着,是万万不能再回滇南了。晚间的时候我过来,阿娘还追过来,瞧着像是想一道来的样子,可惜爹爹绊住了她。”
乘月不想让阿娘再受赶路的哭,这便小声道:“我明儿就回宫去。”
“你既不生气,今晚都能回去。”江步寰道。
乘月指了指前院儿,“我的好友都在,没有主人先走的道理,明日一早我就回宫去。”
江步寰说好,他把自己的心事与担忧悉数说给妹妹听之后,心里不免有松快许多,只径自去花厅里休息一时再回京城不提。
乘月感念着哥哥待她的好,一路想着一路向前院去,见好友们都窝在树下的椅上,懒洋洋地从繁茂枝叶的缝隙里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便提裙过去,想加入他们。
张垂恕为公主拖开自己身边的一只椅子,正要请公主入座,却听一阵脚步声轻起,有人自花厅里出来,身姿颀秀,眉眼在月下生光,正是顾景星。
公主的好友们都惊呼起来,纷纷站起身见礼,顾景星笑着颔首还礼,接着将张垂恕方才拖开的椅子,推至自己的座旁,这才请公主入座。
“这里刚好能晒到月亮。”他指了指张垂恕身边的位置,语声徐徐,“那里太暗了,显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