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把顾景星安置在椅上,叫人去叫阿诗,没一时阿诗便跑来了。
她和阿乐刚从汤泉池子里出来,听见公主唤她,头发都没干就跑了来,见顾景星来了,微微吃了一惊,手上动作迅疾,解开了他的衣衫,果见包扎着的棉布上渗出了大片血迹,显是伤口崩开了。
乘月坐在一旁,不免就略带了歉意说道:“我方才还觉得你做作,怪对不住你的。”
顾景星摇了摇头,却在阿诗给他上药的时候,眉头使劲蹙紧了,阿诗注意到了,询问道:“顾世子,很疼吗?”
顾景星嗯了一声,阿诗只硬着头皮继续给他上药,许是这秘药太过辛辣的缘故,顾景星眉头蹙的越来越紧,乘月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不免为他想办法:“要不我给你找个棍儿咬住吧?”
顾景星闻言松开了眉头,转过眼看着乘月,“公主同我说说话,就不疼了。”
乘月自是义不容辞,“你想说什么?”
“公主同同窗好友在雾灵山玩的可开心?”顾景星接着她的话,轻轻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突然,乘月歪过脑袋,点了点头,“自然开心。他们是我多年的知心好友,在一块看看山看看水,什么烦恼都忘了。”
顾景星就定定地看着她,眼尾慢慢爬上来一点点红,“道理我都懂,可还是不明白,公主为何要同张世子一起捉松鼠?”
他的嗓音里带了点委屈,话音刚落地,花厅里的山石绿松后就响起来一声脚落地的动静,太子江步寰从后头的软榻上跳起来,满脸抓狂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