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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委实无聊,起先公主还很有心劲儿,路过什么山头城池,都要下来逛一逛,到末了,就在车上睡觉,恨不得一睁眼就能到帝京城。

好容易过了承德,进了京畿地界,金疙瘩就兴冲冲地在公主的马车前回禀:“公主,公主,云遮姑姑在兴德县城城门下候着您呢!”

乘月闻言大喜过望,从窗子里伸出脑袋,叫马车再驶得快一些,没多时,就见云遮穿了樱粉色的宫服,摆了公主的仪仗,正浩浩荡荡地等着她呢。

见公主来了,云遮泪眼婆娑地行了礼,才抱着乘月一阵儿哭。

“这半个月,奴婢的心里油煎似的,坐卧不安,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到北境去。”

乘月挽了她上了马车,使劲儿亲了她一口,再兴冲冲地问起爹爹和阿娘。

“我在北境干了好些轰轰烈烈的大事,若是说给爹爹阿娘听的话,他们一准吓一跳!”

云遮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些担忧,旋即笑道:“郡主可一点儿都不担心,她说啊,她的女儿飒爽英姿,但凡给点历练,便能一飞冲天。”

乘月倚在云遮的身上,叽叽喳喳地说起这些时日的见闻。

“我才知道北境有那么冷,你瞧我进了承德,才将外头的斗篷脱掉,怪道小时候,顾景星去庆州,才能挖到那么大一块冰来封存花儿……”

她无意识地说起了顾景星,说完才意识到了,情绪一下子就低下来了。

云遮低下头去找公主的眼睛,察觉到了她的低落,这便搂过她,轻问了一句。

“可是在边境见上了?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