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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伤风重者致死,杨禀风擅外伤,正对症候。”

阮升在窗外,并不能窥见天颜,似乎想了很久,才大着胆子说道:“陛下,您要不要……”

“不要。”皇帝的声音打车里传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时,却隐隐藏了几分哀沉,“她是制药用药的大家,必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当年,也托赖于她的“假死之秘药”,骗过了太后以及一干朝臣,皇帝相信她应对这铁器的伤口,绝对不难。

阮升沉默下去,心里不免隐隐担忧,忽听有脚步声轻起,回身看去,侍卫亲军司马军四厢指挥使宋赋躬身而来,阮升忙为他通禀了。

宋赋也很奇怪陛下为何要在一辆马车中接见,却不敢多言,只拱手复命。

“诚亲王得知殿下之鸾车被仿制,殿下又被劫持,吓破了胆子,这会儿正跪在神武门外,等着您的发落。”

皇帝哦了一声,眉眼不抬,几分肃穆。

“叫他跪着吧。”皇帝语声冷冷,在雨夜里无情无绪,“每一处都仿制的真切,便是绣着金雀鸟的褥席,也用的是同原品一般无二的蜀锦。这造办处管着整个宫城的吃穿用度,朕信任他叫他管了十几年,竟还能出这样的纰漏!他这会儿还没掉脑袋,是托了公主智勇双全的福气!”

宋赋应是,又道:“臣已将造办处六十余人扣押,一一审问,不出意外,今夜便会有结果。”

“朕竟不知,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了乘月的命,此事务必一查到底。”

宋赋领命,“诚亲王这边,可还要押进去审?”

皇帝摇了摇头,“他是无用,却不是蠢人,仿制公主鸾车,劫持朕的宝贝,这种事一查便能查到他的头上,嫁祸未免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