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寰道了一声还在, “盛玢已命人清扫了现场, 会给你找回来的。”
乘云就挠了挠睡的乱发,向哥哥提议去瞧瞧爹爹:“我睡醒了,想去问问爹爹叫人查的怎么样了。”
江步寰说好,过来为妹妹绑头发,“拿个发绳给我。”一旁侍候着的樱珠忙奉上了发绳给皇太子殿下,江步寰绕到妹妹身后,抓起了她的头发,认认真真地给妹妹绑起了头发。
乘月就觉得很稀奇。
这难道就是受了伤之后的待遇吗?可真是太好了!
她得意洋洋地昂着头让哥哥给她绑头发,嘴里叮嘱着:“松松挽上就行了,可别碰到我头上的伤口。”
江步寰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嗯,手上动作不停,一会儿就绑好了,走到乘月面前端详了一会儿,神情复杂的转身出了殿。
乘月却觉得很感动,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哥哥可真疼我啊。”
她叫樱珠拿铜镜过来照,只见铜镜里一脸猫抓似的她,头上顶着几个冲天牛角辫,跟疯了似的。
乘月扯了扯嘴角,尴尬道:“哥哥是疼我,但不太多。”
她顶着冲天小辫儿冲出去,“哥,等我啊!”
时间往回溯,晚间时大雨渐歇了,只余下雨丝在空中与风缠绵,皇帝寝宫里撑出了一把十六骨的黄罗秀九龙伞,伞下人身形俊逸,脚步轻捷,大伞微抬时,露出一张山泽清癯之容。
阮升在陛下的后头撑着一把小伞追着,语声在风雨里不喘不乱,很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