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寰同妹妹说了一句俏皮话, 乘月却没觉得可笑,只拿手托了下巴,在脑中一再复盘自己方才的想法, 最终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哥哥。
“哥, 我怎么这么聪明啊?”她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赞叹, “知微见著, 管中窥豹,我简直可以做帝京城的青天大老爷了。”
江步寰点了点头,“有点聪明, 但有些流于表面。”
他望了望殿外静沉沉的雨夜, 之后偏过头来看自家妹妹。
“伤哪儿了?”
雪兔撩了袖子, 把手腕和爪子一起伸给哥哥看。
“可疼死我了, 方才我睡觉的时候, 感觉自己被十万座大山压着!”
江步寰看着雪兔手上、脸上的伤口, 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那我怎么听说下午你在爹爹面前, 还生龙活虎的, 这会儿就蔫了?”
乘月晃了晃曾脱臼的手臂, 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我在爹爹面前喊疼, 他就会心疼发脾气,说不得以后都不让我出宫了。”
江步寰给她把袖子拉下来, 好好地放下去。
“下着大雨也往外跑,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行迹, 我看你从坝上回来心就野了。”
“我去靖国公府取回我的物件儿, 我可不舍得把它们放在不珍视我的人的家里。”乘月有点儿惋惜, “可惜还是随着散架的马车掉在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