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乘月原本也没打算追究盛玢,毕竟也是她叫他不要靠近的。
盛玢觑着公主的神色,见她没有半分责怪之意,这便放下心来回禀。
“那女子拿围纱遮了脸,身型纤细,像是还未出阁的女儿家,但又有几分成熟韵味。臣只远远地瞧了她的眼睛,着实美丽。”
乘月瞪他一眼,“形容便形容,干嘛要评价女儿家的样貌。”
盛玢被公主斥责了一句,尴尬上了脸,连忙告罪,见公主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这便又老老实实地回事。
“她往城中去了,身形很快,像是练家子。”
乘月便很后悔,早知道是个茄子的话,她就好回头看一眼那个打劫她的女子了。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到底抵消了些许方才顾景星带给她的烦恼,乘月无处可去,只得等到云遮来后,一瘸一拐地乘了马车,回宫去了。
这头帝京城的大街上,有一辆马车由城墙下驶出,慢慢地往城中去。
那马车制式大气,只是车轮磨损得很厉害,在帝京城的官道上行着,时不时发出哐荡的声音,车轿便也随之一颤。
那窗子掀了一角,露出一双清丽至极的灵秀双眸,在不错眼地看遍了周遭街巷、肆铺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窗帘。
车轿里坐了极美丽一人,虽风尘仆仆可仍不掩绝色,在她的对面坐了一位稍年长的妇人,目带慈爱地拍了拍这女子的膝盖。
“方才你出去了一遭,就弄来了五十两的现银——可是又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