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冲转过了眼看她,眼神依旧冷漠疲倦,口中却爽快承认。
“有了封诰,那些麻烦的亲戚便会忌惮几分,倘或侯爷在,也会高兴。”他转过眼睛,“末将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替侯爷祝贺姑娘。”
他说话的时候眼眉不起波澜,元善却比平日里更敏感些,听着那一句侯爷不在,忽觉出些许不安的预感来。
“……你不是说我爹爹在漠北一向都好,过些时日回来了,自是能亲自恭贺我。”
她压下心里的扑通惧意,咽了咽口水,仰头问他:“林将军,我爹爹在漠北究竟怎么了?”
眼前人的额心显而易见的一跳,他转过眼去,又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在元善看来,像是随时都要逃开一般。
“侯爷每日晨起舞三百枪,不征战时半个时辰的午睡雷打不动,早午晚餐点用的准时,晚间巡视军营后再看一个时辰的兵书。苏姑娘要问什么?”
元善从他的眉眼里察觉出极其细微的哀戚,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语声里带了些许的微颤。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爹爹何时能回来?”
林渊冲沉默了一时,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哑意,在寂静如井的夜里显的很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