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得了一天的空闲,只觉得天都亮了起来,跳下了椅子,扶着栏杆向下探看。

“难得出门,我要去元善家里瞧瞧去。”

顾景星说好,云遮在一旁提醒公主,“今儿是中秋,宫里头有中秋宴,元善姑娘也会进宫吃酒的,那时候公主便能与元善姑娘相见了,倒不必特特去一趟。”

“再者说了,您虽是公主,可往臣子的家里去,到底还是要派人知会一声儿,倘或骤然驾临,闹得人家府上人仰马翻的,也不好,您说是不是?”

云遮向来考量的周到,最是能约束公主的行为,乘月也很听云熙的劝导,想了想道了一声也是。

“元善平常总在宫里陪着我,回趟家我还要追过去,显得我多黏人似的。”

她在栏杆上托住了腮,瞧着街道上如织的人流,“罢了罢了。顾景星,你不在宫里当值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顾景星同公主比肩而站,往南边望过去。

“目下正在准备武举,不当值时都在宣武门校场练习。”

宣武门的校场,乃是禁军练兵检阅、兵部宣教武艺的地界,京城乃至各州府的武举人,凭借身份都可在此地练习武艺。

帝京城里虽有贵族子弟习武之场所,但顾景星同袍众多,故都在宣武门校场进行训练。

乘月对于武将们的世界一无所知,此时来了兴致,歪头看向顾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