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星微怔,倏忽往后撤了半寸,扬起手接过了乘月手指上的果肉,放进了嘴里。
乘月不以为意,只满怀期待地把手掌托在了顾景星的唇边。
果肉在顾景星的齿间被剔出,他探询一眼看过去,乘月把手掌又向上托了托,眨巴眨巴大眼睛。
“快把核吐出来,我收集了,种到琉璃房子里,说不得明年我也能种出来荔枝树。”
那粒滑溜溜的核在顾景星的口齿尖发热,他垂眼,不去看她的眼光,只将盛荔枝核的骨碟拿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核吐进去。
他又起身去净手,乘月连忙去看他抄写的七八张纸张,再看看外头还黑着的夜,只觉得心稳稳地落入了肚子里。
想到这儿,越发觉出顾景星的好来,乘月转了转眼珠,又奔出去,往小膳房里端了一碟佛手酥来,摆在了桌案上。
顾景星回来,继续未尽的事业,一时间正殿里安静如海,乘月却不安生,跑进跑出,月亮不过升上去两寸,抄功课的桌案上,已然堆满了各色零嘴吃食。
她忙忙碌碌,到底还是累了,趴在顾景星的身边儿翻小人书,翻着翻着就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小呵欠。
顾景星提着笔,依旧一丝不苟地抄写着功课,右手臂却有一份沉甸甸的份量靠了过来。
提笔的手顿住,顾景星在原地不动,转瞬那份沉甸甸却又一下子惊醒,小公主困的五迷三道,迷蒙的睡眼望住了顾景星。
“哥哥知道吗,每次见你,我都是用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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