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的样子实在太过惊艳,乘月看的艳羡不已,“你在北境打仗也这般骑马么?岂不是会晕来倒去的。”
鸾车轻轻转动车轮,顾景星骑马随着鸾车慢慢走,听见公主问,便轻声作答。
“先锋营常昼伏夜出,一夜疾行六百里也是常有,我上阵前骑马跟在阵列最后两年,方才能获得去先锋营的资格。”
他的嗓音清朗,在寂夜风声里尤显出几分少年清气,乘月依旧趴在窗沿儿上安静地听他说,风吹起了她的额发,发丝轻轻地拂动着,顾景星转头看过去,没来由的,心便一寸一寸地软下来。
“公主这些年都学什么了?”
提到这个,乘月就很无趣,在风里叹了口气。
“不就是读书识字,养花闲逛,好没意思的。”乘月看着高坐在骏马之上的顾景星,想到他方才纵马的那一瞬,忽得有些发晕,“看来我不适合上阵打仗,晕马是个大问题。”
“倘或公主想打仗,何必披甲上阵,领兵指挥便是。”顾景星的声音不疾不徐,在过耳的风声中,些许飘渺。
“花园阵坑里的士兵,五年来颜色如新,毫无龟裂剥落,可见公主领兵领的很好。”
听到顾景星这般说,乘月惊喜地探出头来,同顾景星大声说话。
“我把你的泥人士兵打扮的漂漂亮亮,还以为你要不高兴呢。”她美滋滋地,“由此可见,你在北境一定很想我。”
这是如何得出的结论?
顾景星眼望前路,不动如山岳,一只手却松开缰绳,伸手触上了公主的小脑袋,叫她把脑袋缩回去。
“公主就同悬弓、云汉一般,我自然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