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起胳膊,想坐起来。
玉烟看出来,赶忙扶住她,帮她坐正,还细心地在她背后塞了一方软枕。
“多谢姐姐。”洛霏霏嗓音虚弱,听起来软软糯糯。
她身上衣裙穿得好好的,应是未受那种罪。
这位武安侯,明明被下了药,遇到眼前任其采撷的姝色,竟也能坐怀不乱。
想来,传言是真,他根本不近女色。
明目张胆送银子会死得更快,美貌又不能打动他分毫,主人的盘算多半要落空。
玉烟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无奈苦笑:“同为女子,举手之劳罢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人过来,玉烟收住话头。
“姑娘,水已备好,请移步。”弛星在屏风外禀。
里面女子身份不明,却是个无辜的,弛星了解侯爷性子,语气客气又和善。
“多谢小哥。”见洛霏霏没力气,玉烟替她回话。
待弛星出去,玉烟扶起洛霏霏,慢慢朝盥室去。
衣裙委地,洛霏霏手撑桶沿,玉足探入水中。
水痕漫过脚踝,清凉入骨,冷得她身形瑟缩,齿关打颤。
“没法子,姑娘且忍忍吧,哪个杀千刀的给你下那种药?”玉烟舀起水,小心浇在她脊背无瑕雪肤,帮她适应水温,免得抽筋。
水声泠泠,玉烟的声量不及水声大,拣自己知道的说与她听。
“我进来的时候,见那大夫似在摆弄银针,冷浴过后,许是还得施针。”玉烟出身商贾,也看不出寻常大夫和太医的区别,犹豫道,“可那是位男大夫,你……可介意?”
夜已深,也不知武安侯肯不肯再请一位女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