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侦探社内还算平静。
说是平静,实际上也只是某些喜欢骚扰人的老头子似乎终于安分了一段时间。
就连五条悟认为的那两个肯定会想办法来哄他回去的家伙也没有找到侦探社来。
这倒是让五条悟稍稍感到意外,但他也没有真的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喜欢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大冤种。
是的,五条悟一般管这样的人喊冤种。
按照他的想法来说,会给自己塞一堆事情做的人,那指不定脑子有什么问题。
谁不喜欢闲着?
对于他这种想法,太宰治举双手双脚赞同。
他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无聊又重复的活。
不过他的想法一般来说在国木田独步这里可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一大早起来就消息怠工不说还在试图打扰社内上学的孩子复习进度的太宰治被国木田独步铁青着一张脸拖去出外勤了。
用国木田独步的话来说。
像太宰治这样的生化污染装置,就不应该和侦探社还待成长的幼苗待在一块。
那简直就是专门将才开始生长的花朵专门丢进污泥里,汲取不到一丝一毫的营养,最后只会枯萎掉。
看着太宰治宛如毫无灵魂的破布娃娃被国木田独步一把抓出门的惨样子,五条悟毫无怜悯心地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他才不会有怜悯心这种东西。
尤其是对太宰治。
不过五条悟很快就开始为之前的幸灾乐祸感到一阵的懊恼。
他低着脑袋,看着手捧着练习册坚定走到他这边来的泉镜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想要我教你做题?”
他的声音由低转高,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大侦探这会的心态不是很好。
天可怜见,他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拿着一个练习册来问自己题目的。
五条悟抹了一把脸,他站起了身,毫不犹豫地大声嚷嚷。
“谷崎,谷崎润一郎!”
宫泽贤治从不远处探出脑袋,脸上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
“五条先生你找谷崎兄妹吗?今天不是休息日,他们还在上课,要等到放学后才能过来。”
五条悟沉默地扭头看向了江户川乱步,却见对方给自己留了个后脑勺。
“不要看我,乱步大人才不会做那些题目。”
五条悟面无表情。
哦,他忘记了,这还是个学渣。
都怪太宰治,要不是这个家伙瞎折腾,他这会完全可以把泉镜花推给以前做过数学老师的国木田独步。
泉镜花看着五条悟,极其小声地说道:“五条先生不会吗?但是他们说你是年级第一。”
五条悟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谁说我不会?我现在就教你写数学题!”
区区数学题,那不是有手就行吗?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的五条悟坐了下来,一把扯过了泉镜花手上的练习册。
然后——
“什么?这道题还需要讲吗?”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答案了吗?为什么我给你出同类型的题你还会错啊?”
“???”
“我们去找与谢野吧?我想看看你脑袋里面还有没有脑子。”
……
半个小时后,五条悟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扒拉着泉镜花的算数本。
半晌,他认真地看着泉镜花。
“要不然你退学吧?你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我觉得你不是学习的料。”
泉镜花低着脑袋,被他打击着相当惨。
五条悟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身体一僵,他缓缓垂下眼帘,看着一滴水滴在泉镜花攥紧的手上。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着一滴滴的“水滴”重重地落下,打湿了一片衣服。
五条悟身子侧歪了一下,看了个分明。
泉镜花整张脸已经被泪水沾湿,豆大的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分泌出来,顺着脸颊流淌至下巴,然后凝结出更大的“水珠”滴落。
正常人这会都应该想办法哄人家小姑娘了。
但是五条悟向来画风清奇。
他极其快拿出手机给泉镜花这副美人落泪模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抬起脑袋大声地朝着江户川乱步嚷嚷。
“乱步,她哭了耶。”
五条悟顿了顿,特别真实情感地说道:“哭得好丑啊。”
害羞的小姑娘已经将自己一整张脸用袖子给捂住了。
啊,好丢脸。
早就知道五条悟给人补课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的江户川乱步瞥了他一眼。
“确实丑,不过我提醒你一下,社长今天在社里。”
惹了事还不自知的五条悟一脸迷惑。
“我又没干什么事情,他在社里又怎么样?”
然后他就被闻讯赶过来的福泽谕吉罚面壁思过了。
“欺负一个小姑娘是很不好的行为,应该罚。”
五条悟满脸困惑地站着墙角,听着福泽谕吉的话下意识地反驳。
“不算小姑娘,她比我还大呢。”
福泽谕吉似乎是沉默了一秒,但很快就用食指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那也不能欺负小姑娘。”
五条悟喊冤:“谁欺负了?我不是在教她题目吗?”
他相当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