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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头一次同男子亲密,苏雨却觉着那双清浅的眼眸中合该再多些水雾,连着身上亦是。

“点点。”

脖间被猛地一勾,宁宴面色泛着几倍的桃红,仰头伸长洁白的脖颈企图讨个吻。

还没他碰着,就被苏雨一把按了下去。顺手从他身侧拉出一只散落的水蓝色发带,轻轻覆在他眼眸上,也没去系只是盖着。

“真是祖宗。”

苏雨心跳如擂鼓,混沌的思绪中唯独只剩下身下的人,乖顺地等着她。

在等着她,一寸寸掠夺。

她无奈叹了声,指尖沿着他脸颊一直滑落,直到一处才停下。

宁宴细软的腰肢被轻掐着,苏雨低垂着眼眸缓缓拉开手中的衣带,俯下身在心甘情愿的人身上做着她独有的画,直到深处混乱的黏糊。

床榻上不知为何多了几根发带,宁宴亦是头一次晓得本该规矩束发的东西,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尤其是用在他身上。

床幔不知被那双空出来的手扯落,月色早挂在树梢,透着镂花的木窗映进屋内,隐约可见那双人影。

平日清净的屋内被几声喘息与带着哭腔的轻哼充斥。

幸亏月色正长,这关系是该慢慢做出来。

宁宴向来是能忍得,只是昨日点点做得不依不饶,连他讨好似的求饶也被顶了回去。

早起上,眼上的发带还盖着,底下那一双美目四周却是微微泛肿,一瞧昨晚便是出了不少水。

身上疼得厉害,他愣怔着躺了片刻,恍惚还觉着昨日确实是受了重伤。点点该不会是许久没吃过粮,昨日逮着他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

幸好腰间的手还在,宁宴拉扯开碍眼的发带,唇瓣翘着向睡得餍足的苏雨靠近。

“坏。”

宁宴暗暗将她揽紧,眼中却是幽怨。昨日他隐忍得嗓子都快哑了,都不见身上的人给他安抚,连个吻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