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决定——走人。
凡事逃避可耻,但有用。
惯他什么王爷、点点、还是替身的,都与她无关。她是下山历练的,又不是神仙来渡情劫的。
觉得自己想开后,苏雨顺手挪开凳子,提着笔思索了片刻,留下了一封信件,省得之后还有麻烦事。
收拾完东西,她正准备带着包裹将手上信件送给宁宴时,就听着寂静的院里传来阵喧闹声。
“小姐,小姐。”
房门被拍得响,似是有急事的模样。苏雨下意识将包裹同信件塞进柜子后,才应声开了门。
小蝶圆溜的杏眼蓄着泪珠,面色涨红着在门口来回踱步,听见门被打开后吸了吸鼻尖,走到苏雨跟前。
“小姐,我方才瞧见王爷衣裳上都是红的,隔壁院子里郎中出出进进的,小姐。”
许是讲得急了,她哽咽着不知怎么说才好,只睁着一双乌溜的眼睛望着苏雨,眸中被泪珠染得全是水雾。
他受伤了。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怎么。
苏雨心头一紧,步子慌乱着走向院外,本想着做的事情也全抛之脑后了。
宁宴院外果真如小蝶所说的那般站了不少人,她原是只想拉个侍卫再问问,毕竟依着宁宴的内力少有人能将他伤成那般。
“苏侍卫稍等。”
赵嬷嬷老远就瞧见了她,缓缓从院中走了出来,面容平静地将聚在院中的人遣散开,才转身拎着苏雨进了院。
“赵嬷嬷,王爷他?”
苏雨心头慌乱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进去便知道了。”
赵嬷嬷没多说,她也只能抿着唇向屋里走去,里头正巧走出来位丫鬟,端着盆满是血水的铜盆,一旁还搭着一块浸湿的帕子。
苏雨掌心不自觉攥紧,也没注意屋子里早没了别的人影。她眸中只剩下急切,连走向床榻时呼吸都是屏着的,背后也跟着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