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大抵就是感觉熟悉。
宁宴没等苏雨提醒,自己熟稔着将宽松的裤腿拉上,伸手打算接过苏雨手中的药罐,却冷不丁听她凑近说道。
“我们之前认识嘛,哥哥。”
这话她从前说过。
他愕然转身对上了苏雨懒散的眸子,仔细打量了几眼并未发现有何不同后,方才摇摇头。
“我来吧。”
苏雨也没在意他的反应,轻拍开他的手,将他按在床头躺下,指尖沾取了些药突破在处理过的伤口处,偶然低头吹两下,惹得宁宴拉着被子悄然遮住了脸。
许是手下按重了,指下的温热瑟缩了下。
“弄疼了?”
苏雨将指尖顿住,偏过头刚瞧向宁宴,才发觉他早就做起了身此时正靠在她身侧一掌处的位置。
‘没有。’
等苏雨帮着上完药,叮嘱着让他在床上不准动。宁宴便扯过她,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在坐过来。
‘换我来。’
她低头瞧向手心落下的虚无字迹,虽是看懂了但也面上显现出茫然。
“看不懂。”
苏雨装傻充愣地将床幔放了下来。这招倒是有用,左右宁宴现在是个不会说话的,她想‘听’什么便是什么。
门被合上后,宁宴面色倏然憔悴起来,倚靠在床头,青筋杠起的手紧紧攥着床边的扶手,咬着唇将难忍的痛呼藏住。
蛊毒自他七岁那年起就开始了,每年发病数次,一次断断续续的一月。算着日子,莫约还有十天左右的日子他就能暂时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