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管事自觉带着屋内几位小厮离去,只留下苏雨同宁宴两人隔着纱质床帐若有所思。
苏雨捏着从袖口滑落的帕子,突觉得半边头疼。
帕上的图纹正是苏家鲜有人知的徽章样式,苏母生前曾同她说过这徽章的用处。
大抵就是最初苏家刚刚起步时,曾欠下多位好友的人情或是钱财,那些人念着情谊本就不在乎偿付,推脱之下苏家就赠丝帕徽章,若是日后有需便可以此为证来苏家求助。
是以苏雨见着这图纹,再回忆了下家中那本册子里面的名字,便冷了脸,内心苦涩。怎么突然这一下,她就变成欠债的了,债主还成了她的匹配对象。
她的钱啊!
“苏家主。”
宁宴听着外边的寂静,缓缓发出了些音,才觉得比之前更低哑无力了些。
他此时必定是面色惨白,不想让苏雨瞧见他这幅狼狈模样,亦不想惹她厌弃。
床帐又被拉下了些。
苏雨实在忍不了这怪异的气氛,松动了下脖颈,向床畔多走了几步。
“宁老板,今日拿出这丝帕,可是有了难处?”
“是。”
“可是这戏楼出了问题?”
“是。”
累。
苏雨自幼觉得她对美人还是有耐心的,可这人也未免过于矜贵,分明是半句话都搭不上。
她现下放心了,即便是同他日日相处心动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