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是二娃拖走的,脚还露在席子外,一只鞋不知踪影,其余人见状也不敢再闹,很快便作鸟兽散。
李知憬二人回了宅子,关上门,将适才打听的情况和盘托出。
那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路边试探他们的老妇人,想不到她就是丘老的妻子,果然对儿贼夫妻,心狠手辣如出一辙。
夜里,谢杳杳睡不着,翻了个身面向李知憬,食指在他背上戳了戳:“睡了吗?”
李知憬也转过来,二人面对面相距不过一尺,奔波一天一夜,他乏得紧,言语间有些困意,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同她说话:“怎么了?睡不着?白天的事情吓到了?”
“怎么可能!”谢杳杳好笑,他真是累糊涂了,她是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女将军,这点儿恶人磨恶人的场面实在不够看。
李知憬半阖眼,继续同她说:“明儿要搬家太高兴?”
他的思维太过跳跃,谢杳杳噗嗤笑出声,生出了逗逗他的心思,故意问道:“打不赢我生气吗?”
“不气。”李知憬咕哝道:“你赢了,就是我赢了。”
兴许是被他不设防的模样所蛊惑,谢杳杳朝他靠近了一些:“你……你……怎么……”可怎么也问不出口“为什么亲她”,结结巴巴半晌竟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