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轻笑,“我若要对付你,还需要特意下毒么?这是野参汤,你喝了才能有力气。”
楚宜修的确需要蓄力。
如此这般柔弱,委实让她自己厌恶。
到了这个关头,她也无需戒备太多,遂自觉地饮完了参汤。
参汤下腹,楚宜修的确觉得精力好多了。
陆瑾之重新将空置的瓷碗送到桌案上,这又折返床榻。
他见楚宜修拉了薄纱将她自己遮住,陆瑾之眉梢一挑,“夫人,你遮遮掩掩又有何用?为夫若是动手,你做什么都是徒劳。”这是要告诉她,让她放弃反抗。
楚宜修瞪着他。
陆瑾之在床榻边沿落座,逮住了楚宜修的一只手,意味深长,“你我只是一场交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长久纠缠不休。我需要你解毒,而你也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楚宜修狐疑,“当真只是交易?”
陆瑾之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巴处蹭了蹭。
胡渣在肌肤上划过,楚宜修眉心紧蹙。
陆瑾之神色坦然,“自是当真,我总不能心悦一个小骗子。何况,你我还是宿敌。”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楚宜修半信半疑,问道:“那……你我要合作到几时?”
陆瑾之不动声色,浅笑一声,“你知我的秘密,我也知你的底细,你我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如这样,你我携手推翻靖帝,这之后,我会想办法解情蛊,届时你去留随意。”
楚宜修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她也想推翻靖帝?
看来,接下来,她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楚宜修又问,“届时,当真可以放我走?”
陆瑾之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不然呢?我只是受情蛊所致,才会馋你。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