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也不苟言笑,抱拳禀报道:“侯爷,您要属下查的消息,已经查到了。”

陆瑾之神色转为肃重,“说。”

李年如实道:“阿史那布沽,与突厥使臣从宫宴回到驿馆之后,倒也并没有雷霆大怒,那阿史那布沽还病了一场。”

李年一言至此,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家侯爷。

能在宫宴上将使臣一顿臭骂的人,也就只有自家侯爷敢做得出来了吧。

陆瑾之稍作沉默。

他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当然要自己补救。

决不能让突厥抓住陆家的把柄。

陆瑾之吩咐,“这几日加紧侯府守卫,不得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侯府大门,另外,继续盯着驿馆,突厥人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李年应下,“是,侯爷。”

话音刚落,李年提及一事,“侯爷,咱们侯府守卫数量如常,夫人手底下还有百名陪嫁护院,这次侯爷醉酒,便是那百人……制伏了您。”

李年其实想说,侯夫人的护院也可以拿来一用。

可谁知,他此言一出,陆瑾之立刻变了脸,“知道了,出去。”

他不要脸的么?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动用楚宜修的那百名护院。

一想到自己是被楚宜修的人制伏,陆瑾之间接认为,是楚宜修昨日控制了他。

李年讪讪退了出去,“……”

侯爷敢做不敢担呐。

书房门合上。

最擅谋略,且喜欢步步设局的定远侯又开始沉思了。

宫宴醉酒是他始料未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