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一片兵荒马乱,表面上却是清风朗月,正在打腹稿,准备与楚宜修寒暄。

然而,这时,楚宜修站起身,一脸惊慌失措,这股惊慌失措之中又掺和着怒意,她提着裙摆,转身就往屋内跑,随后又“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扇。

陆瑾之,“……”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拒之以千里之外。

她好像讨厌他。

堂堂定远侯不会去对任何一个女子死缠烂打,他稍稍收敛神色,提步往自己的竹里斋方向走去。

可饶是他步履如风,脑子里也全是方才美人的粉/色/舌/尖/在花瓣上一扫而过的画面。

陆瑾之呼吸骤然不稳。

越想清心寡欲,那画面却越是清晰。

陆瑾之踏足竹里斋的同时,立刻吩咐,“抬冷水进来!”

心腹,“……”

侯爷,您近日来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成婚后男子的特性?

恕他们这些单身汉子孤陋寡闻了……

今日,轮到陆家人给老太君晨昏定省的日子。

每到这一天,陆家众人都会来千秋居用早膳。

陆瑾之从小径走过来时,千秋居的守院小丫鬟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立刻拔腿往院中跑,火急火燎通知老太君,“侯、侯爷来了!”

此时,千秋居堂屋内,老太君坐在上首的位置,陆家其余人都已落座。

陆瑾之因着在净房“休整”,花费了些时辰,这便来迟了。

就连柔弱不能自理的楚宜修也先一步到了千秋居。

楚宜修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嘬着,她半敛眸,似是对来者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