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看着陆瑾之。

陆瑾之端坐笔直,眉目清冷,从今晨天还未亮就醒来,直到此刻,他脑中思绪就一直纷扰不休。

终于,陆瑾之问出口,嗓音幽幽,“看我作甚?”他脸上有字么?自从今晨醒来,一切诡谲的事都发生了。

陆渊和陆延到底年长一些,为人稳重,不便直言。

陆清嘴快,指向陆瑾之,“四哥,你脖颈上有划痕,耳垂后面也有,这……这是谁做的?”

“……”

书房陷入一刻的安静。

没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陆瑾之是定远侯,是陆家家主,还有谁能在他身上挠来挠去?!

那画面太过刺激,让人不敢想象。

陆渊作为家中如今最年长的男嗣,他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儒雅如他,也略有些窘迫,毕竟他此前绝对不敢预料,四弟会在男女之事上栽了。

陆渊,“咳咳……好了,言归正传吧,莫要再提旁的事,昨日婚礼上的宾客名单都在这里了,四弟,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陆瑾之顿了一下,接过名单,试图忽略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沉稳如他,愣是用一脸冷峻稳住了场面。

但目光扫在名单上,他却什么都没记住,脑子里一阵乱哄哄。

不过,饶是如此,从外人来看,堂堂定远侯仍是稳坐如山,那双幽幽鹰眸似正在名单上侦察着任何蛛丝马迹。

见此景,陆渊和陆延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