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卉有些惊叹,第一次见到像叶舒城这样的完美主义者,明明自己快爆炸了,停车的时候依然像考驾照一样四平八稳。
他用指纹打开别墅门。
盛卉跟在身后走进去,鞋还来不及脱,双手就被人桎梏住,手腕交叉,用力扣按在房门上。
客厅内亮着一盏落地灯,是孙阿姨特地为她留的。
暖橘色光线投射过来,映亮男人英挺的半张脸。
他在咬她,唯一的克制就是不让她疼。
双手终于被松开,盛卉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身体忽地腾空。
就这么交代在了这里,连玄关都没有踏出去。
“孙阿姨......会听到。”
她拧了拧他的肩膀,肌肉硬得指尖都陷不进去,“......快上楼。”
叶舒城:“你不出声就好。”
盛卉:......
爱出声有错吗!
她捶打了他几下,这才被抱离玄关。
路上,她双手挂在他颈后,死死咬着唇,自己尝到了血腥味。
走到楼梯,一级一级,她实在忍不住了,而他很快低头封住她的唇,品尝到那一丝香甜的铁锈味。
来到卧室,床头满墙的相框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比野外更浓稠的夜色中,男人深暗的眼睛攫住她,双唇反复摩挲、舐吻她的唇。
他喊她:“卉卉。”
她茫然地回应:“嗯......”
......
从浴室回来之后,他还在吻她。
仿佛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爱不释手。
盛卉累得几乎只剩眼皮能动。
像被一只黏人的大狗缠上了,她“唔唔”几声表示不满,对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她今晚已经放纵了很多回,就在十分钟前,浴室里那次,弄完之后,整个人都是昏的,差点直接淋着水睡着。
终于躺到柔软的床榻上,她的脑袋好像一下子沉进海底,情潮退去之后,大脑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最本能的反应。
身旁的男人太热了,像个火炉,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让她感到不太安稳。
叶舒城侧躺在盛卉身旁,就见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从他怀里滚走,缩在床边开始睡觉。
他不禁回想起五年前。
事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样,一个人裹着被子缩在角落,绝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床头灯还亮着,暖暗的橘黄色光晕包裹住她。
叶舒城盯着她安静的后脑勺看了会儿。
这样也行吧。
她睡得安稳就好。
他掀起所剩不多的被角,盖住腹部。
过了约莫分钟。
床铺另一侧的女人忽然抬起头,手臂从被褥里伸出来,摸索着往墙上探。
啪嗒一声。她将床头灯摁灭。卧室陷入彻底的黑暗。
叶舒城有些惊讶。
他稍稍侧了侧身,床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下一刻,盛卉突然又把灯开了起来。
她刚才睡懵了,隐约看见室内还亮着,下意识就想关灯。
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她转过头,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定定看着他。
“怎么了?”
叶舒城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关灯又开灯。”
“刚才不小心忘了你在。”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温软虚幻,像一缕烟,
“其实我睡觉的时候习惯关灯。”
她话只说一半。
叶舒城足够聪明,很快明白过来。
因为他在,所以她才开灯。
而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怕黑。
盛卉稍微清醒过来一点。
睡梦中的人反抗能力最弱,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很警惕。
她也忍不住想起五年前。那时候她迫切地想和叶舒城造人,每次事后,明明不舒服得要死,还是坚持着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免得引起人家的不适。
当时床上有两条被子。
至于现在——
盛卉浅浅吸了一口气,直言道: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
今天床上只有一条被子。
她瞄一眼叶舒城身上,可怜巴巴地盖着一丁点被角。
顿了顿,盛卉再次启口:
“隔壁客房......孙阿姨每隔两天就会打扫,床上用品很干净。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那里睡。”
叶舒城听罢,缓缓撑坐起来。
他上身没穿衣服,白皙的身体肌理分明,肩膀和锁骨上还留有几道暧昧的红痕,像被猫咪抓咬过。
他的眼神落到盛卉脸上,眸光淡了很多,安静又清冷:
“没事。我回家就好。”
盛卉也坐起来,卷起被子盖住身体。
睡意在脑海中缓慢撤退,犹如受月亮影响的潮汐。
她看着他捡起地上的脏衣服,一件一件穿到身上。
脊背挺直的时候,依然高大英俊,贵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