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鸷有自己的亲生血脉,该立谁为太子,这还用得着大臣们分析利弊吗?一个是半路认来的,一个是拥有自己血缘的,孰轻孰重,陛下拎不清吗?
张丞相就是这么想的,只要自己女儿诞下龙种,管他什么荣王义子,储君之位不过就是囊中之物。
自从三年前庄丞相称病告老后,他总算爬到了丞相之位,相比那些拥兵自重的武将,张家的家世更令人放心,张自逑觉得后宫中最适合做皇后的就属他的女儿,却没想到陛下对那个孤女如此看重,不惜用兵权扶持义子,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立那个女人为后。
后位事关储君,张自逑自然是寸步不让的。
眼下关键的,就是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孩子是男孩,一切都迎刃而解。
他知道,木家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李玉鞍领了圣旨之后,李鸷放低了声音,像是嘱咐自己孩子一般,道:“宴席过后,去跟你母妃好好说说话。”
“儿臣遵旨!”
李鸷这么说,不免有讨好的意味,说完之后侧目看了看殷篱,期望看到她对着自己笑,但殷篱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看向金槛的目光柔和些。
封赏过后,便是歌舞升平。
等到礼乐开始缓缓奏起,歌姬们开始翩翩起舞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出不对劲来。
靖江王世子这次除了得到一些金银珠宝的赏赐外,再没有任何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