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无声中扬起唇角笑了笑,该不该去见庄秋梧最后一面呢,戚幼滢觉得她该去,但庄秋梧如果还活着,恐怕一眼都不想见到她吧。
“人各有命,你不必为他人生死而感到自责。”殷篱刚低下头,就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一身靛蓝长衣,姿态放得很低,但并不谦卑。
殷篱朝他看过去。
她早知他在那儿,方才戚幼滢突然来访,是殷篱让他藏起来的。
宋声走到殷篱面前,殷篱神色不变,看着他道:“我没有为谁而自责。”
顿了一下,她移开视线,眼里忽然显出疲惫:“是不是该通过戚幼滢的手去查查皇后的死因,只有她在乎庄秋梧到底死于什么。”
宋声俯下身,抚了抚她的发:“那你呢?你在乎吗?”
殷篱看着他深沉的双眸,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此间再无旁人,她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在乎,就像她说给戚幼滢听的那样,庄秋梧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挽回不来。
她走时是有很多遗憾,但那遗憾不是活着就能抹去的。
“算了吧。”殷篱抱住宋声,在他耳根处贴了贴,轻叹一声。
殷篱是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是别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第二日,殷篱照例没有出现在玉照宫,皇后今日便要下葬皇陵,过了午时不久,梅意回来传话,说靳阳伯长跪玄清门,请求陛下查清皇后之死,给庄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