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篱抬了抬眼眸,直视宋声,无声地否定了他这句话。
“不是为你考虑。”
“有的人天生就是贱骨头,你越是对他俯首贴耳,百依百顺,时间久了他便觉得没意思,转而去找新的乐趣,若你不理他,反而能一直得他青睐。”
宋声不置可否,听出她话中不快,便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一碗药都喝完了,殷篱忽然皱着眉道:“你一直说解药,解药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端碗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宋声放下手,淡淡道:“还需要些时日,现在最重要的是金槛,首先要让他得到陛下的信任,另外就是,他不能有皇子,你知道的。”
殷篱听他说话情不自禁地皱眉,手指覆在眉心,一闪而过的不耐:“我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有解药?”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冷眼看着宋声,宋声把碗放在地上,刚要说话,忽然眸色一变,他飞快地低下头,手撑在膝头,腰微微弓起,手指狠狠地掐着腿上的肉,几乎要变形。
殷篱看出他不对,眼中戾气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你怎么了?”
宋声没有说话,只有轻轻抽气的声音,殷篱眉头紧锁,疑惑加深:“你……蛊毒发作了?”
话音一落,宋声便抬起手打断她,缓了一口气,他低着头摇了摇头,发出的声音在克制着颤抖:“没……什么。”
撑着身体起来,殷篱顺着他站起身而仰起头,宋声面下苍白无血色,身形也有些摇晃,他强撑着一口气,对她道:“这几日没休息好,没事。”